王厨娘看左家一家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好在在大户人家待过的人,基本的待人接物还是懂一点的。

于是便自作主张带着两位新来的厨师去了厨房,美名其曰试验新材。本来有些不痛快的二人,待尝过厨娘的菜只剩下一种表情——欣喜异常。

不管做左长林有着怎样的愤怒担忧,都让傅氏三言两语给压了下去,只能憋在心里。他了解自己的哥哥、母亲如果不让他们亲眼看到他们是不会相信他的。

等到下午的时候,左家三房可谓相当热闹,村里的大人小孩捡来了软壳儿,都等在左长绵家里换钱。

左长绵一个人忙的像陀螺,没办法只能紧急求助。拉着左家一家老小齐上阵。除了怀孕的卫氏,就连几个孩子都在帮忙招呼村民。

只有张泽远非常骚包的拿着把扇子摇啊摇啊!村民们一看她穿着不凡,都离得远远的,于是热闹拥挤的农家院里,张泽远所站立的地方直接在院子形成了一真空地带。

还别说可谓人多力量大,这一天的功夫,村里人是真的没少捡,多的人家一下子就收获20多文。

一家20文,左家支出去的铜钱就更多了,幸亏她们早有准备,提前换了足够过的铜钱,否则还不得开天窗啊!

也有好奇的人就问左家要这东西干嘛,左长林只是笑笑说“刘家要的”,他们也就不问了。庄户人家对富人颇有忌讳,也不敢追问,生怕人家一个不高兴不收自己的咋办。

问清左家还要这个东西,大家怀揣钱钱高兴的回去了,准备明天再捡。

往后,一连几天,左长绵这里的人就没断过,村里的大人和孩子们脸上上笑容也多了,有个赚零用钱的机会大家都很高兴。

本来来做客的张泽远,就丢给长生自己招待了。可长生会是好好招待他的人吗?

他也只能自力更生了,竟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厚脸皮早打听出来这些软壳儿是用来做菜的,看院子里乱糟糟的,待不住的他提了一篮子虾子回去了,说是想开开眼界,其实跟本就是馋了。

王厨娘一早得了瑞婷的交代,于是也没有多说,就进了厨房,按照瑞婷的教的步骤收拾起来。

等左家一家人忙完的时候,一家在都累瘫了。最后一合计干脆都来了瑞婷他们家。

而王厨娘那边已经摆好了饭菜。看着满桌子的新鲜菜式,张泽远根本不知客气,冲着最好看的虾饺就去了。“哇,这个也太香了吧!长生,你这哪是来治病的,简直就是是来享福的。”

“张公子,你觉得好,就多吃点儿。”傅氏对张泽远不拘小节的性子很是喜欢,听到他喜欢高兴的招呼道。

“好,谢谢左家嫂子,我一定不会客气的。”让长生一顿鄙视,张泽远端起酒高兴的道谢。

本来只是意思意思,没想到喝了一口就愣住了,他张泽远不说喝过全天下的美酒了,那也喝过不少,可这左家的酒“好喝,左大哥,这酒是你家酿的,走的时候能不能给小弟送点儿。”

张泽远真是长了一个金舌头,这可是瑞婷悄悄在空间放过的酒,可以说这些称之为灵酒也不为过。可左长林不知道了啊,这不……

“呵呵,这有什么,只不过自家的粮食酒,行,我应了。”短短一天左长林和张泽远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地步了。

“那大哥说话算数?”

看着如此的张大公子,左长林不由好笑,刚刚还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现在立马变得摇尾乞怜了。“没问题,兄弟,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走时大哥一定送你。”

张大公子这一顿饭吃的,这真是开了眼界了,没想到这小小的农家小院里还藏着这样的绝世佳肴。

于是当即决定住下不走了,让本来就没有富裕房间的左家一顿犯愁,最后还是长生接过了这个烫手山芋,两人住一间。

虾子当然是新鲜的好,于是钱掌柜连夜带人到了左家庄。“少爷,东家。”

“记得这些虾子明天只卖一天,如果有人打听告诉他们一个月以后,不管是谁知道吗?”长生吩咐道。

“是”钱掌柜躬身应道。

于是钱掌柜的走的时候不光拉走了一筐筐的虾子还有王厨娘和两位大厨。

张泽远这体验生活,体验的可真彻底。第二天,长生他们到山上练武,张泽远也跟来了,脸皮堪比城墙啊。

“风师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顺便你能不能指导下我。”张泽远看着瑞婷几人修习的功夫近一步要求。

清风老人观张泽远走路的姿势应该也是故人之徒,要不也不会任由他跟着。再说他现在教的也不是他本门的不传之秘:“行,指导一二老头我还是可以的,不过你能告诉你和天机子那老家伙是什么关系吗?”

“风师傅,您认识我师父。”张泽远的神情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你师傅?天机子什么时候多了你这样的徒弟?”清风老人戏谑的看着张泽远问道,他可是知道天机子收徒的规矩的。

张泽远被清风老头一把拆穿,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不被承认吗,我是因为爷爷的原因,只是被师傅指点过三个月。”

“那既然天机子指点你三个月,老头子我也指点你几招。”

到了山上,清风老人着重指导张泽远,这个家伙也是个聪明的,一个时辰之内就把要领都熟练的演练了一遍。

“很好,记得要持之以恒,说不定适当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清风老人现在绝对的高人风范。

“谢风师傅。”张泽远也知道一些高人是有怪癖的,也不敢多言,恭敬的道谢。

一回到家瑞婷着急的问道:“爹,昨天我买回的那些白石头呢?”

昨天在钱掌柜拉走那些虾子的以后她突然想起,若是用冰块保存的话,这些虾子可以适当的多放几天,昨天忙碌了一天,她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说什么也得紧着把冰给造出来。

昨天回来左长林也没把这些石头当回事儿,他当真相信了瑞婷是小女儿心发作了,想帮帮那位老人的,所以就把那些硝石放在了外面了。

“在外面,咋了?”左长林问道。

“别问,快带我去拿,我有惊喜给你们。”瑞婷催促着左长林带路。张泽远看到瑞婷终于注意到了昨天买了的白石头,便屁颠屁颠的跟着过来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瑞婷把制冰的地点选在了他们家冬天储存菜蔬的地窖里,水还是左长林站在上面一桶桶给他们放下来的。

准备工作做好,瑞婷把水放在一个个盆子里,然后在慢慢往里面加入硝石。然后,张泽远他们便眼睁睁的看着一大盆的清水在硝石的加入下便成了一块冰!

饶自诩为内心无比强大的他此时也忍不住的惊讶了起来,现在他都有些怀疑左家一家的身份了,他们真的农户?新鲜的菜式、神秘的风师傅、现在就连冬天才会有的冰块都能造出来,左家展现出来的东西,明眼人都能猜出她们不是普通人,怪不得刘伯伯这些放心把自己家的独苗苗放在这小山沟沟里呢!

在张泽远胡思乱想的时候,瑞婷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张——叔——叔,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婷儿侄女,你刚刚说什么?”回了回神瞬间恢复成逗逼的模样,嬉皮笑脸的问道。

“我说什么了吗?”瑞婷调皮的说道。

“没有吗?奥。”明显敷衍的语气,就连左长林这个老实人也能听的出来。

当左长林眼见着瑞婷一会儿的功夫弄出来的一盆盆的冰只是微微有些惊讶,马上归咎到了清风老人的身上。

有了这些冰,左瑞婷大方的给每个屋里子都放了冰块,恢复常态的张泽远霸占了长生为了的圆椅敞开长袍尽情的享受着。

“长生,你说我要不要再左家庄买上一农家小院,这样就可以时不时的享受美食,还能蹭些冰块,光想一想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不行,你这样会影响干爹一家的说活的。”长生断然驳回,要是让张泽远住在干爹的隔壁,就凭他那霸道性子。瑞婷时不时鼓捣出来的东西还有他的分吗。

“我是在和你商量,又不是征求你的同意,大不了你也在这里买块地不就完了,这样刘伯每次来不就有自己的地方了吗,就是你出师了,以后也能经常来看你干爹他们呐?”张泽远为了自己的福利尽情的忽悠长生。

看着长生松动的眼神,张泽远就知道有门。这样自家的老头子也就不会阻止他了。要是让长生知道张泽远的心思,估计长生对他的印象会近一步崩溃的。

待长生同意以后,张泽远说做就做,立马回城找了牙侩买了临近左家的一块地皮。

村子的人们听说又有镇上的财主买他们村的地,都在猜想他们村是不是改了运道了,难道他们村还是一块福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