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婷,你是带了什么吃食给我们么?”褚景瑞没有理会上官衡的醋意,关键是他不知道啊!谁能想到威远皇朝人人称颂的谪仙王爷会看上一个八岁的小丫头?

看着小丫头手里的食盒问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家常菜。你们尝尝,看喜不喜欢?”瑞婷此时就是一只讨赏的猫咪,一副爱娇的模样让人心疼死了。

说着已经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一样一样地端出来:三小碗红豆莲子羹,一盘香煎藕盒,一盘桂花糯米藕。

当日上官衡借着庄子没修好佣人还没来为借口,让傅氏应了包他们两个月的三餐,所以现在瑞婷不是一天往小珠坡跑一趟,而是一日三趟。

没等瑞婷介绍,上官衡已经拿起汤匙或筷子忙碌起来了,全然不顾平日里的形象。

“啊衡,你怎么这样好歹给我留点。”褚景瑞看上官衡下了筷子也不甘示弱。

“这位大叔怎么不吃?”看着冰山帅哥连筷子都没动,瑞婷不解的问道。

“天一,你也吃吧!”上官衡看了看瑞婷,对着冰山帅哥吩咐。

“是,主子。”天一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动了。只是速度明显不快,瑞婷怀疑这货绝对是饿肚子的下场。

等三碗两盘都空了,褚景瑞才顾得上问:“瑞婷,你们家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食材?它对啊衡的病有什么帮助吗?”

“莲藕,莲花的根茎,肉质细嫩,鲜脆甘甜。吃藕,能起到养阴清热、润燥止渴、清心安神的作用;那些一粒粒圆圆的是莲子,是莲花的果实,食用能强心安神,滋养补虚。我这么说你们明白吗?”瑞婷看着三位美男。

天一听的眼睛都直了,原来小小的莲藕还有如此作用,这小丫头怎么知道的?

“瑞婷,今天啊衡没有格外的药膳了?”褚景瑞看瑞婷除了刚刚的菜式,再没了动静便问道。

“这是给你,为了方便携带我把它做成了药液,你想什么喝都可以。只要在一天内喝完。”瑞婷也没卖关子,从怀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她加了灵泉的药液。

上官衡郑重接过,像宝贝死的紧紧放在了胸口。

“听说今年的童生试要开始了,你的哥哥是不是也要参加?”仿佛不经意的问询,却是谨慎思量的结果。

“是啊,先生今天才到过我家,我爹娘和婶婶正在发愁要谁跟着去才好呢?”瑞婷说起此事皱着小眉头,让上官衡的心里一紧。

“我在县里有一座房子,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让伯父带着你哥哥们去那里。”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看不到小丫头有一丝的难过。

“真的?谢谢,我会考虑的。”瑞婷听到上官衡的的建议松开了眉头。

“不用。”淡淡的话,在上官衡的嘴里说出来,却又一种千树万树梨花开之感。

那边左家兄弟考试的事情也定了下来,由一位先生和左长林陪同,一路上也有一些照应。傅氏更是自从得到消息的当天就开始准备行李。

启程的当天,傅氏除了给左长林带了五十两银子。就连宸宇兄弟的身上也藏了五两到十两不到的散碎银子。

当然他们也没住上官衡的宅子,而是在县里找了一间环境相对较好的客栈住了下来,每天八百文,吃食另算。

到了县城经过先生介绍,左长林才得知。童生试又称为县试,由当地的知县主考,分为初试和复试。县试考场规矩极为严格,但试题相对要比府试的试题相对简单的多。

考试当天宸宇他们天没亮就进了考场,直到傍晚才能出来。左长林送了儿子、侄子们进场后,整整一天,连吃饭都盯着县衙的大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和儿子们感同身受似得。

入夜,傅氏屋子的灯光迟迟不灭。

“娘,你怎么还不睡?”瑞婷披着上衣走了进来,这才发现大姐娉婷和小姑慧巧也在。

“你还说娘了,这么晚了出来怎么也不穿好衣服。”傅氏看着瑞婷的样子,上来埋怨道。“你这个样子,娘怎能放心你一个人住啊!”

“娘——,小姑和大姐都看着呢,别让她们笑话我!”瑞婷现在真的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肆无忌惮的享受着母爱。

坐在床上的慧巧、娉婷二人见瑞婷把火引到她们身上,连忙捂脸“我们没看见,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吗,可我知道大姐和小姑看见了,所以我要惩罚你们。”说着大呼小叫的就扑了上去。

“啊,哈哈!我错了。大姐,小姑,饶了我吧!”床上三个女孩笑闹成一团。让傅氏的心情暂时得到了放松。

悄悄注视着傅氏的瑞婷才松了口气,真正和娉婷玩到了一起。

“我二叔回来了。”

听说儿子们回来了,傅氏和丁氏立马喜笑颜开,忙牵着手往外走。刚出院门,就看到左长林背着包袱正从马车上下来。

“他爹,你这是怎么带孩子们的,都瘦了。”傅氏埋怨着,这是孩子归家后父母最常说的一句,可见无论在外怎样,她都担忧着。

“是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县衙考试把人一关就是一整天,还连着考了两场。”左长林也认为孩子们受了委屈,也只能给傅氏解释,不是他不用心,只能说考试的方法太坑人了。

“娘,哪有?爹,照顾的我们很好,你看我们都胖了。”说着,宸宇还故意在傅氏面前转了两圈。

去了县城十几天,其实宸宇父子三人并没有什么变化,就连宸朗、宸亮两兄弟都跟着沾了光,胖了的是其实是这两兄弟。

傅氏听宸宇这么说,又将俩儿子浑身上上下下检查了便,那边丁氏当然也少不了问两个儿子在县城的情况。直到确定没少了什么,才正式放下了心。

这才问起他们童生试的情况。

“过了,他们几兄弟都过了,只是宸亮的成绩有些靠后,九十八名。”左长林只用一句简简单单的过了,述说了他们这半个月来的辛苦。

“那就好,那就好。”在傅氏和丁氏的心中,不敢名次怎样,只用通过了,自然是可喜可贺的。

“三弟妹,你今天也不要走了,去把三弟也叫来。恩,再加上爹娘和四弟他们,我们一块儿聚聚。”傅氏高兴之余也不忘铺排。

“行,那就麻烦二嫂了。”丁氏也很激动,也不忘感谢道。现在的好日子都是靠着二房得来的她不会忘本。

剩下他们兄妹几人的时候,坐在一起,瑞婷才笑着说道:“哥哥幸亏你们今天回来了,你们不知道,这几天娘和三婶把我念叨的,耳朵都起了茧子了。”

“你还说,也不知道帮着安慰一下,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有啥可担心的。”宸宇就道。

“哥,你怎么埋怨起了我了,你不干紧回来。是我劝着就能管用的吗!”瑞婷不干了,直接反问。

“宇儿,怎么了,别一会来就训斥你妹妹,要没她啊,我就只能驴拉磨磨,独独一人瞎打转儿了。”傅氏进来刚好听到宸宇的话,也替闺女申辩道。

几个小的就笑,自从读书以来他们就很少有机会打趣宸宇这位大哥了。

晚上,傅氏和丁氏两妯娌操持了一桌子的菜。左家人也都到齐了,寒氏身旁照例跟着那位壮实的嬷嬷。

儿孙们出息了,他什么也帮不了。至少能不给他们惹祸,所以老妻怎么他也会给看好了。

无意中,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恩,这是什么茶,喝着不错。”

“这个是桂圆大枣茶,在县城给宸宇他们几个补身体用的,爹要觉的好,待会儿给爹多拿几包。”左长林笑眯眯的接口。

“那感情好,我也享受一下老爷的待遇。”左老头笑呵呵的说道。在普通百姓的眼中读书人都是很金贵的。

“什么老爷的待遇,爷爷我让我爹给你的健体丸你按时服用了吗。”瑞婷刚进来不清楚前面的事儿,就问道。

“吃了,还别说。那真是个好东西,我现在腰不酸腿不疼的。感觉能多活十年。”左老头说起这个一脸的兴奋。

“那当然了,爷爷我偷偷的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健体丸可比什么桂圆大枣茶珍贵多了,里面那了好些珍贵的药材。爷爷根本没有感觉错,吃一粒健体丸就能长命百岁,百病不生。”瑞婷借此机会告诉左长林为他做的一切。她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

“长林,这是真的吗?”左老头被瑞婷的话给震到了,下意识的扭头问道。

“恩,本来我也想为大哥和弟弟他们准备的,但药材太多珍贵。所以先让爹娘先服用了。”左长林对着左老头说道,期间不断注视着兄弟们神情的变化。

左老爷子深怕儿子们生分了,不待左长金他们开口,便道:“长林现在出息了,要说爹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是什么,不外乎就是生了几个孝顺的儿子们,现在啊连宸宇、宸亮几个小的也慢慢起来了。所以啊,只要你们几家过的好好的,兄弟之间互相信任、相互帮衬,爹这心里也就再也没牵挂了。”

“爹,我明白您说的。我们不会胡乱记恨的,再说二哥为爹娘寻找健体丹的药材不知废了多大的力气,我们替爹娘感谢二哥还来不及呢!”老四左长会知道自己老爷子担心什么,一贯很少开口的他竟然先表了态。

“就是老四说的对,我们现在哪用得着那珍贵的药丸。”老三一贯快人快语。

“嗯,你们都是个孝顺的,爹明白。”左老爷子听了儿子的话,满心的欣慰。

这一顿饭吃的*连连,和谐美满。寒氏罕见的没有酸言酸语,连一向最是羞涩少言的隐形人左长远都放开了,笑语连连。

总之一句话,宾主尽欢。

左老爷子离开的时候,傅氏也没让老人家空着回去,找了一个竹篮。“爹,这里面有些点心,还有腊肉和别的,等给您带回去,让婆子做给你吃,这里还有两坛药酒,没事的时候,就喝点,这可是你孙女亲自酿造的,养生健体,效果很好的。”

“真的,二嫂有这么好的酒,有我们兄弟的份吗?”左家所有人都知道左长绵好酒,傅氏当着他的面竟然拿出这么好的酒来,能不被惦记吗?

“有,你们兄弟都有,不过不多,一人也就一坛子。”傅氏笑眯眯的说道。

“一人一坛子?这么说五弟也有了,这样五弟我们打个商量。我知道你还小酒喝多了不少,你看你匀给三哥半坛子怎么样?”左长绵当着所有人,就开始算计弟弟的东西了。

“不给,小侄女说我们每人的酒都是不同的,不能乱喝。”左长远严肃的告诫。

“是的,这是我根据每人不同的身体状况酿造的,三叔就好不要乱喝哦!”左长远的话得到了专业人士的力挺。

“真的,那是不是我和四弟妹也有。”丁氏闻着自家丈夫打开的酒坛,一股浓郁的的酒香弥漫开来,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恩,三婶的药酒是美容养颜的,四婶儿因为要喂养顺儿不能喝,我就没有准备。不过我另外给四婶儿准备了补血的阿胶糕,分量我都算好了,一天一块儿正好。”瑞婷对着丁氏解释。卫氏一听没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等听到后面就只剩下了惭愧了。

因为傅氏准备的东西很多,左长林担起了送左老爷子夫妇回家的任务。到了门口“谭婆子,你先把老人送进去。”

“是。”谭婆子没有任何疑义的执行左老爷子的命令。

“不,我不走,你们父子又密谋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寒氏直愣愣的站在门前用劲儿抵着谭婆子的腰身。

“那行,老二你回去吧!老五的事儿你也别管了。”左老头现在很能拿捏寒氏的短板。

“好,你左同福真是好样的。”寒氏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但语气还是恶狠狠的。

等寒氏走了,左长林才开口,“爹到底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娘知道。”

“也没什么,就是你五弟的婚事,眼瞅着就十七了,也该定门亲事了。可咱们村我瞧了遍也没个合适的,老宅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宜媒婆上门,这不爹就想着,让你给长远找一个,爹啊,什么都不求,只要老实本分,能踏踏实实的干活就行。”

“那爹,长远有中意的人不?”左长远怕找着了,弟弟不愿意,他再落下埋怨。

“没有,我问过了。”左老爷子知道老二的顾虑,他也是做了准备的。

“那爹,您放心吧,这事我回去和孩儿她娘说说,让她帮忙看着,如果找到合适的,再过来让爹定。”左长林坚决不做那拍板定案之人。

“那行,老二你尽管去找,找到合适的就和我说说,我定。”左老爷子语气坚定。

回去以后左长林就和傅氏说了左老爷子的要求,就连寒氏的反应也没有错过。现在的左长林已经学会和妻子共同面对老宅的问题。

“他爹,咱这样大包大揽的能行吗,啊远有心上人没有?”傅氏也问了与左长林同样的问题。

“没,爹问过啊远了,说没有。你也别担心,姑娘怎么样,最后还爹来定夺。”左长林安慰妻子。

“这样最好,明天我去找弟妹她们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左长林两口子的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二天一早,傅氏就来到左家三房。“三弟妹,我找你来和你商量件事儿。”傅氏也没有多说废话,直奔主题。

“怎么了,嫂子你说。”丁氏放下手里的活计,说道。

“老爷子看啊远也大了,想早点定下亲事,我就想着看看你和四弟妹这边有没有合适的。”傅氏说道。

“定亲,给五弟。怎么这个时候定亲啊!”丁氏对于公爹的决定颇为不解。按照平常人家的做法,左长远的年龄不算大根本不用急。现在左家的孙子辈又都开始发迹,只要稍等两年。左家的儿郎姑娘们的身价自然又不一样了。

“公爹到底怎么想的。”丁氏喃喃自语,然后对着傅氏“算了,我也不想是怎么想的,我们尽力办好就是了,二嫂我们也问问四弟妹吧!”

“行。”

小珠坡的悠然居

褚景瑞半躺不躺的一点儿形象也没有,“瑞婷妹妹怎么还不来。”自从从瑞婷家搬出来才知道,他竟然错过了近距离调查瑞婷是否是母亲亲生女儿的最好的机会,让他懊恼不已。

褚景瑞的话让上官衡眉头一皱,继而红唇轻起。“你很想婷儿吗?”

“恩,瑞婷妹妹家的厨娘可真是个宝贝,你说那么多的好吃的菜肴她是怎么想出来的?”褚景瑞当然不会说有可能瑞婷是他母亲安平公主的女儿。

“哦……”听到褚景瑞不是看上瑞婷了,语气明显变得漫不经心。“你出京也有段时日了,想必安平公主也想儿子了,明天你就启程回去吧!”

怎么了,他这是哪儿又招了啊衡的眼了!

“别介,我的事情还没办完呢!一个月就一个月怎么样?”褚景瑞赶紧求饶,他可是非常了解这位假仙儿说一不二的性格。

“把你身后的尾巴处理了。”这是变相答应了褚景瑞的要求了。

“放心,绝对不会漏掉一只老鼠。”褚景瑞提到尾巴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主子,瑞婷小姐的午饭到了。”墨一在得到赤的传信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刚进门就凑了过来。

“瑞婷妹妹过来了。”褚景瑞很是激动,可上官衡一句话就让他从天堂跌回了人家。“你不是还要处理尾巴吗!”

“有吗?”

“有。”上官衡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算你狠,我去处理那些讨人厌的老鼠。”那些可恶的小老鼠给爷等着,褚景瑞不能拿上官衡怎么样,只能对着敌人出气了。

所以瑞婷跟着墨一进来的时候就只有上官衡一个人。身着淡青色的长袍的站在窗前,仿佛要乘风归去。

景瑞大哥我来了,你想我了吗……,那个‘吗’字则自动消音了。天呐!他怎么能美的这么仙气?一时间左瑞婷看着书房里谪仙般上官衡入了迷。

小斯琴魄深知主人最讨厌这样痴迷的眼神。准备上前,却被自家主人拦住。莫非就是刘世子口中的小神医?

小丫头满眼的痴迷,让上官衡心情舒畅。嘴角的弧度拉的高高的,小斯琴魄正准备上前,就被墨一拉了出去。然瑞婷和上官衡是什么人?一点微小的动作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小丫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上官衡突然问道。

“记得啊,就你那落汤鸡的样子,我怎么会不记得。”瑞婷猛然想起当时上官衡说的“负责,妻子。”所以直接忽略了那次的想要。

上官衡看着小丫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叽叽喳喳的故意提起自己狼狈的一幕,心里一阵无奈,却没有一丝的不耐。“小丫头,我听说你们家准备和张家、刘家合作种植新蔬菜?”

“恩……”上官衡的话题转的太快,让瑞婷一时没有转过来。只能直愣愣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的?”问出这句话才意识到问了个笨问题,人家肯定调查过了呀!“晕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上官衡,威远皇朝唯一的异姓王。”本来瑞婷没指望他能回答,没想到会得到这么直白的回答。

“王爷,哇塞。好年轻的王爷!”瑞婷不自觉的围着上官衡转了两圈,这是真正的古代王爷哎。

“我那个提议,你是不是能考虑一下?”上官衡没有不耐,而是笑眯眯的问道。

“什么?”瑞婷继续装傻。

“怎么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连我的身份也知道了,还不想负责吗?”上官衡现在就向一个引诱人犯罪的宗教分子。

“凭什么,我可没听过哪个男人需要女人负责的。”瑞婷的坚决不上当。

“我不就是了。”上官衡嘴上不松口,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太聪明了,但警惕感也太强了。

“粥要凉了,快吃。下午我再给你针灸。”说不过上官衡的瑞婷只能拿出医生的身份,训斥道。

“好。”上官衡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乖乖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