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悠然居的大门大开。

今天一大清早悠然居上下都起了个大早,装扮一新,人人都精神奕奕的,上官老爷子看起来更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今天可是悠然居的好日子,悠然居上下都是一脸高兴的模样,做起事来更是比往日还要利落几分,看样子人的心情一好做事也更好一些。

早饭过后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就已经有村民开始上门祝贺了,左长林带着宸智去了门口迎人。

本来上官老爷子打算亲自去招呼那些上门祝贺的人,但被左长林劝住了,如果上官老爷子是真去了的话大家恐怕还会更拘束一些。

来的乡亲也都是带了礼上门的,都是些野物干蘑菇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图个心意到了就行,不过若薇倒是挺喜欢这些东西的,虽然柳家现在想吃什么都成,不过若薇向来爱这些东西。

到中午的时候,左家的亲戚、客人也纷纷上门了。还有好些没被邀请的官员、富商也纷纷亲自登门。

村民看到大官、富商遍地,全部躲到了一边,三三两两悄悄的聚在一起闲聊,聊的最多的当然就是如今的左家了。

“哎!想不到如今左家村的人大部分都要靠着左家吃饭了,几年前谁敢想啊!”前院里,一个黑瘦的男人感慨的对着坐在一块的几个男人说道。

“是啊,谁敢想呢,几年前就是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一个人应和道。

“什么左家人,左家人靠的也是兴国公主好不好,长林哥的命真好,怎么就捡了一个这么身份高贵的女儿呢!”

就这样这些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前院聊的热火朝天,那些带着小孩来的妇人则是都很感兴趣的逛起悠然居来。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谁知,这时竟然是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貌美的少女。跪在悠然的正门口。此时满脸泪痕,瘫倒在地,未施粉黛。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子是谁,为什么会跪在这里呢,周围的人低声的议论。

门口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上官衡的耳中。安平一听女子哭泣,还以为是上官衡的风流韵事,脸色一顿难看的。

“娘亲,让年嬷嬷去看看吧!”上官衡看了屋子一圈人,最后将目光集中到了安平身后的年嬷嬷身上。

上官衡的话一出,整个房间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可以,年嬷嬷,你去看看门口的姑娘为什么跪在门口。”安平公主听了上官衡的话,提起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转头吩咐身后的年嬷嬷。

“是,老奴一定不让各位主子失望。”年嬷嬷躬身行礼,走出了屋子。

年嬷嬷走到门口,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那位白衣女子的哭声陡然清晰了起来。年嬷嬷看了一眼白衣女子的样貌,便出声问道:“不知道,这位姑娘跪在我们府门前是何意,如果老奴记性不错的话,我们悠然居可不认识姑娘吧!”

白衣女子只是是哭,却不说话。

年嬷嬷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伎俩,看那女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让她想起当年安平公主在褚府所受的委屈:“既然姑娘不肯说,那奴婢也就不问了,交给官府处置便是!”

说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

女子看悠然居的人不按照常理出牌呀,登时就着急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当然不可能让年嬷嬷就这么走了!

“嬷嬷且慢,小女……小女,小女是来见宁夫人的,小女已经是宁大人的人……,还请嬷嬷成全。”虽然白衣女子带着哭腔,但却并不影响她的表达,反而字字清晰。

年嬷嬷一听这白衣女子和悠然居各位主子并无干系,当下底气更足了。“宁大人?这为姑娘可能找错地方了,我们悠然居的主人可不姓宁。”

“我,我!”白衣女子被年嬷嬷问的一阵尴尬。最后只能哭着哀求道:“实不相瞒,我这也是没办法了,宁夫人……”

白衣女子说道一半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这样的表现落在不名真相人的眼中,这根本就是年嬷嬷仗着身份故意在欺压她。

年嬷嬷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赶紧招过身边的一人,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待小丫鬟离开以后,继续问道:“既然姑娘到了我们悠然居的门上,可否姑娘别光顾着哭,您这样,我奴婢不知缘由,也不好像主子禀报啊!”

白衣女子暗恨,但年嬷嬷摆明了就是她不说,就让她一直跪倒这里的架势,只能支支吾吾的将事情的缘由的说了出来。

但白衣女子没想到的是,等她将事情说完,年嬷嬷不仅没有将她请进去,息事宁人,反而大声喝道:“这位姑娘好不知礼数,和姑娘有关系的是宁大人,姑娘就是跪也应该到宁府,来我们悠然居跪着算什么?”

“对不起,嬷嬷,小女子也是无可奈何了呀,自从小女*宁大人,家父便将小女赶出了家门,宁夫人……,不宁府也不愿收留小女,小女……小女我真是的活不下去了……”

白衣女子一味地装可怜,而年嬷嬷也不是当事人,其实两人说的再多也没有意义。但年嬷嬷也不能将她赶走,只能这样拖着,看自家主子怎么处理。

悠然居里的安平听到小丫鬟的汇报,这才知道门外的白衣女子竟然是因为左娉婷的丈夫而起,这样即便她身为主人,也不能直接处置了她,只能问过左娉婷再做打算。

打定了主意,安平就准备出去,她不想让正在坐月子的女儿参与此事。没想到瑞婷却出声拦住了她:“娘,外面客人太多,还是将大姐叫道我屋子里吧!”

安平看着瑞婷的眼神,女儿现在已经知道了,担忧不可避免,罢了,大不了自己帮着解决就是了。点了点头便答应了。转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将左娉婷过来。

娉婷那边还在帮着招呼客人呢,一听丫鬟说妹妹找自己过去,还以为瑞婷有话和她说呢,也没有怀疑,转身交代了几句,便跟着丫鬟道了瑞婷的房里。

但到了瑞婷的房里,看到傅氏和安平公主全部严阵以待的样子,才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心里忐忑不安:“公主,二婶,有何事找娉婷来这里?”

“娉婷别紧张!”傅氏看她们又些吓着大侄女了,赶紧走到娉婷的身边,安慰道。“二婶叫你来,只是有些私人问题,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好吗?”

“好。”然被傅氏这么一说,左娉婷更感觉事情重大的,呆呆愣愣的回道。

“那你老实告诉二婶,宁泽涛有没有欺负你?”傅氏拐着弯问道。

“没有啊,夫君对我很好,就连婆婆也因为我身后的娘家,从不苛责于我!”虽然不知傅氏问这个问题,左娉婷还是将她在宁家的生活状况说了出来。

听完娉婷说的,傅氏和安平对视了一眼,不忍再问下去。可那名女子就跪在门外,傅氏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那近日可有什么女子缠过宁泽涛没有?”

“这个——”左娉婷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不想说。但看到二嫂和安平公主的神色,好像事关重大,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三个月前,宁泽涛去县丞的府上参加宴会,被人不小心弄脏了衣服,县丞当即提出,他的身才和宁泽涛相似,让宁泽涛换一套他的衣服。

宁泽涛一想避免势力,就跟着县丞安排的小厮去了客房

只是他一进去就觉得不对了,因为这屋里门窗关闭,气味十分的怪异,闻多了就一阵头晕脑胀,心浮气躁,甚至不清。

虽然宁泽涛不是大家族出生的,可也官场之上摸爬了几年,他的警惕性心可一点不少,暗叫一声不好,就要往外走。

却不想那门口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他使劲拽了几把都没拽开,他想踹门,但是屋里的气味熏的他手脚有些无力,便更加使不上力了,踹了几次踹不开。

就在这事,从挂着帐子的床上突然扑出来一个浑身赤着,只披着一件轻纱的女子。

那女子冲着他扑来,口中还发出一种娇羞的呻吟声。

说实话,宁泽涛能娶了左娉婷,心中一直很是骄傲和自豪的。骄傲和自豪的不光是因为左娉婷背后的实力,主要的是因为他和娉婷有共同的语言,他看多了像他一样出声寒微的学子不是娶了目不识丁,没有话说的女子,就是为了往上爬,娶了上级的女儿。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是知道的。

可是娉婷不同,她虽然有强势的娘家,一身的武艺。但她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反而孝敬公婆,将他的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所以,他们特别珍惜他的夫人。在看到女子扑上来的一瞬间,他第一反应就是闪躲。

但那名女子,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次不成,竟然重新朝着他扑了过来。几次过后,宁泽涛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好在和娉婷成全之后,也学过一些简单的点穴之术。